中国的问题千头万头绪，政治问题、经济问题、社会问题，乃至文化问题，追根溯源，一言以蔽之，都是制度问题，于是似乎无解，但无解又有解，所有这些问题曾经有一个万能解：经济增长。只要增长还够快，时间就在我们一边：在时间中，有些问题消失了，有些问题解决了，有些问题混过去了，有些问题推向更远的将来。中国人为什么会崇拜gdp？因为它曾经如此全能，当得起这份崇拜。
不过，万能解的时代过去了，gdp正在走下神位，不仅是因为霾锁中国，生态业绩将成为中国政府官员政绩的核心内容，更是因为中国的gdp增长势头已老，高增长是高增长自己最大的敌人。中国现在的目标是在一个较低的增长水平上寻求更有质量的增长。能不能更有质量，如何使其更有质量，这个另说。较低的增长水平已是必然，正在发生。
